摸鱼不成只好拯救世界了[穿书] 第309节（第2 / 5页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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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已经败了，一败涂地。
“我现在唯一能做的……”他低低说：“就是杀了晏凌。”
那是他唯一能做的事。
云长清不忍再看，偏过头去，仰头用力灌了几大口酒，灌得脸颊泛红，眼眶却近乎湿润。
他吞咽着喉咙，半响努力笑起来：“也别那样悲观，还没有到那一步。”
他说：“他很痛苦，每一日，每一夜，他无法打坐，无法静心，他时常产生幻觉，他甚至已经拔不了刀，他心魔缠身，死生不能……我知道，他也许早就等着那一天，他甘心死在晏凌手里，我无话可说，无权置喙，也不会报仇。”
元景烁缓缓攥紧刀柄，哑声：“……可他杀了那么多无辜的弟子。”
“他们一无所知。”
“他们直到死，都不知为何而死。”
元景烁握着刀柄，手掌缓缓收紧，又松开。
“剑阁的凤鸣剑已经突破元婴巅峰，承嗣掌门之位，这种情势，她也必定会去东海，还有法宗，法宗是如今仅剩的三山了，虽说实力及不上剑阁刀宗，但威望毕竟还在，其余几门腾出手来，也不会置之不理……”云长清说：“晏凌拖着黑渊一路去东海，虽不知做什么，但这样声势浩大，去势汹汹，让谁不心惊，举凡他做什么，其他人也绝不会袖手旁观。”
元景烁颔首，问他：“他到了哪里？”
云长清说：“他拖着黑渊，走得极慢，再有月余，约莫才能到小瀛洲。”
元景烁勾了下唇角，带着一点猩杀的凉意：“看来我们该动身了。”
他望着刀身暗金繁乱的花纹，忽然笑，在昏黑的夜里，那笑得竟有几分疯癫的峥嵘：
“这是命，这是命。”
“我曾经最不信命。”他说：“可我突然，突然就意识到，我真的挣不开它。”
无论如何撕扯，无论如何反抗，
他终究还是变成那个被命运裹挟的傀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