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心病难医（第3 / 3页）

“小楠，是谁啊？”老婆婆从内屋走了出来，双目炯炯有神，并不像神智不清的样子。

“姥姥，是袁爷爷请来的贵客。”小楠回答说。

“请坐他坐下，喝杯茶。姥姥向他问问老袁头的事，好久没见到他了。”老婆婆很慈祥地说道。

“小伙子，你叫什么名字啊？”老婆婆先问。

“阿七。”

阿七陪在袁老头身边，袁老头不停地说着话，阿七这个沉默的倾听者很受袁老头的喜欢，因为阿七从来不插话。袁老头讲了很多故事，就是他年青那会四处征战的故事。袁老头说的很风光，但阿七听得出来故事里的无奈，战争实在是太无情了。哪怕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也会被战争的残酷磨出泪水。

“小老弟啊。我这个岁数了，此生几无留恋。你能陪我聊天解闷，我觉得内心舒坦。可是这人老了啊，总是多回忆，多伤心。昔日里我有一个战友，她就住你们铁匠铺不远。以前啊，我们还经常来往，只可惜去年开始她就神智不清了，唉，毕竟是人老了，不中用了。我这腿脚也不中用，只是我好像没有去看这老朋友，心里有不安，若是可以，你帮我带点花蜜去看看她。”袁老头说着话，又从柜子里找出一件铠甲，说道：“这是我昔日的战衣，你看啊，这上面刀砍斧剁的痕迹还在。你若是帮我这个忙，这件铠甲也归你了。我看得出来，你是一个真正的战士。”

阿七没有推辞，他隐约感觉到袁老头送战衣的含义。袁老头恐怕不久于人世了，他想给这个世界留一下纪念，这套铠甲或许就是他给这个世界留下的最后一点痕迹。

阿七辞别了老袁头，买了点花蜜糖便来到了城东南。敲开门之后，阿七才发现老袁头昔日的战友是位女士，给阿七开门的是她孙女。

“你是？”小姑娘问道。

“你有六个哥哥啊，还真是好福气。”老婆婆甜甜地笑着。

阿七不说话了。废话是人际关系的第一要素，但阿七是不喜欢讲废话的。

老婆婆很健谈，滔滔不决地讲着。每当阿七觉得废话太多的时候便喝一小口水，半小时后阿七就将一壶茶水喝光了。老婆婆以为阿七太渴了，又让小楠姑娘添了一壶。老婆婆继续讲着，阿七已经快要喝不下了。</dd>

“我是来帮袁老先生送点花蜜糖的。”阿七说。

小姑娘把阿七请了进来，阿七递上花蜜糖，小姑娘收下来。

“请坐。”小姑娘为阿七倒好了水。

摇头说道：“我就是来送点东西，这就要回去，便不坐了。”

“那怎么行，来者是客。哪有不喝杯茶休息的。姥姥会怪我的。”小姑娘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