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唐探幽录 第211节（第2 / 5页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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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后，袁恕己只觉着自己口中也吐出丝丝寒气儿来：“这人的血大概也是冷的。在豳州的时候我以为他那副模样已经是太不食人间烟火了，如今才发现是小看了他。我料定他的血里一定有冰碴子在流淌。”
“不是，”阿弦却笑了笑：“阿叔是为了我好。”
袁恕己张口结舌。阿弦道：“他说的对。我是有些软弱。”
袁恕己恨不得捂住她的耳朵，又想再捂住她的嘴：“别中了他的歪理邪说。我倒是嫌你太刚硬了些。”
阿弦道：“你不懂。”
崔晔道：“有些事……得让阿弦一个人去面对。”
“你又来了！”袁恕己不快起来，“你当她是什么？当她是你吗？像是你这样冷血无心八风不动的？”
若这会儿不是距离大明宫还近，袁恕己早提高声音吵了起来。
崔玄暐不跟他辩，只看向阿弦道：“你先前面圣的时候，是在怕什么？”
阿弦道：“我没有怕。”
袁恕己咬牙道：“我当然懂！不懂的是你们！”
阿弦一愣，对上浓眉底下的那双冒火带光的眼睛——
吉安酒馆：
“我有另一个机密告诉大人，作为交换……”
崔玄暐道：“你当然没有怕，你只是有些软弱。”
袁恕己气的七窍生烟，叫道：“你这人简直不可理喻！真当她三头六臂是个哪吒？”
崔玄暐看着阿弦，却并没有再说别的，也并无什么恼色，淡淡道：“既然袁少卿相送，就不必我多事了。但是，倘若周国公为难你，你不可跟他说是旨意，只说是我举荐，记得了？”
阿弦道：“记得了。”
崔晔又沉默片刻：“好，我先去了。”他向着袁恕己一点头，转身往崔府的车驾方向而去。